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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洲雪梨港附近有座「自殺崖」,每年約有50人在這裡跳崖自殺。近50年來,一名男子堅持在懸崖邊勸說試圖自殺的人,至少已勸阻160條生命從死亡邊緣拉回。人們稱他「守護天使」。

他 叫唐.里奇(Don Ritchie),現年84歲,家住「自殺崖」附近一座二層小屋,曾是一名人壽保險推銷員。幾十年來,他志願在這裡守候並勸阻試圖自殺的人。每天早晨,里 奇起床後第一件事是到二樓的臥室窗前觀察「自殺崖」。如果發現有人站在距離懸崖非常近的地方,他就會過去。前不久,伍拉勒地區議會(Woollahra Council)把「2010年度公民」獎授予里奇和他的妻子莫婭。

為救人險些送命

據美聯社報導,「自殺崖」邊的護欄高度僅約1米,很容易翻過。年輕時,里奇時常翻過護欄,將試圖自殺的人拉回來,他的妻子莫婭則幫忙報警求援。里奇成功救下尋短見的人後,會把他們帶回家,喝點東西,壓壓驚。

有一次,里奇險些賠上自己的性命。一張攝影師數十年前抓拍的照片顯示,里奇費力阻攔一名婦女跳崖,隻身擋在她和深淵之間,距離懸崖邊緣僅有幾厘米。如果這名婦女最終跳下,里奇恐怕得和她同歸於盡。里奇後來改變方式,與試圖自殺者保持「安全距離」,傾聽對方訴說。

沒有忠告 只傳遞溫暖

里 奇曾也有過失敗的經驗。2005年,儘管里奇努力勸說,但一位名為特蕾西(Tracy)的女子最終還是跳下懸崖。里奇已記不清當時的情形,但特蕾西的母親 戴安娜.加丁(Dianne Gaddin)說:「她相信女兒跳崖前,里奇一直陪在身邊。她說,女兒生命最後的時刻能體會到里奇帶來的溫暖,令她感到寬慰。他是一個天使。」里奇說,自 己從不試圖給對方提供忠告、建議或窺探什麼,只是給他們一個溫暖的微笑,問對方是否願意聊聊,並邀請他們到家裡喝杯茶。

善意的微笑化解痛苦

里 奇說,一些人試圖自殺是因為難以忍受痛苦,包括身體和精神疾病。儘管輕生者動機各個不同,但里奇那樣單純的友善確有驚人的效果。里奇說:「我真的給他們另 一種選擇,我總是很友善,我微笑。」2000年,一名叫海因斯的19歲男子在美國舊金山金門大橋留下紙條後,跳下金門大橋。海因斯自殺前彷徨了整整40 分鐘。他在絕筆書中寫道:「如果有人在我去大橋的路上朝我微笑,我就不跳。」

澳新南威爾士大學心理學教授帕克(Gordon Parker)說,海因斯盼望能遇到里奇那樣的人。像里奇那樣傾聽心聲,能使許多試圖自殺的人忘記眼前的痛苦。帕克說:「他們一般不想死,更多的是想讓痛苦消失,所以,如果能送上關愛或希望,任何人都有能力拯救許多生命。」

一些獲救者回憶,他們站在懸崖邊上,失魂落魄,正猶豫是否跳下去,突然聽到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,壓過海浪和海風聲:「你為什麼不過來喝杯茶呢?」回過頭來,他們看到一張笑臉。這張陌生人的笑臉讓他們重新萌生出生活的希望。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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